铜花

【在那剑栏】

名朋混更。

黑呆,ooc多
没考证的包括小莫的反叛军的国籍、削掉头盔头盖与月球名画毫无头部保护的冲突以及剑栏的环境


   天际逐渐将猩红色的光芒沉重洒下,青翠草地迎合着变作暗沉的褐色,凌乱着、或立或倒的武器,剑横七竖八地插在散发腥臭气味的土地上。

   尸体堆成高高的山,残缺的肢体不甘地抽搐着。盔甲于此般残酷战场离废铁几乎一步之遥,谁不抱着拼死的信念握紧手中长枪短剑决然冲锋,放弃所有生还可能。

   眉头不自觉皱起,四周浓郁血腥气味令人作呕,饶是斩杀过从者无数的我,也感到毛骨悚然,不只因为死伤无数遍地疮痍,而是那些倒下的士兵,皆为我不列颠子民。

   这里是剑栏。

   附有漆黑魔力的盔甲早就覆盖身体,金属随着向前行进的动作碰撞不停,叮叮当当不绝于耳,暂且压过了不屈的亡灵哀嚎之声。

   古不列颠灭亡之景,或者说是理想的亚瑟王执政时期就此落幕。这个虽说繁荣一时却早已从内部显露溃败之象的国家,最终还是迎来陷落。

   她会在哪里?心中突然窜出这个念头,回身远目眺望,誓约胜利之剑的气息隐隐约约自某处传来。足下加快,逐渐由走向跑,瞬间将距离缩短直至到达。

   嘲讽笑意染上唇角,带着我不明白的怜悯。

   她的金发,圆髻早已散乱,蓝色的发带不知散落何处。头盔的一角被削掉,难以想象遭受了如何强力的一击。血就顺着这个缝隙丝丝缕缕地渗,模糊了额头和脸,把顺滑的金发黏成染血的稻草——但她依然圣洁,依然美丽。

   我走近,那把剑被扔在她的身周,在血泊中隐约闪烁蓝色光芒,成了这空间唯一一抹亮色。莫德雷德躺在不远处,被长枪贯穿身体,没了生气。

   让接近溃散的不列颠重振旗鼓,是她生前并未做到的事。所以她将罪责尽数揽下,尽管她(我)明白除了过于理想化,强大的外敌入侵,以及当时内部本就不够和平等等原因的结合,才是灭亡的原因。

   但她最终选择盲目地追求万能的许愿机,试图引发一个奇迹。除了嘲笑她的幼稚,我不可否认——那也是我的理想。

   我走向她,铠甲化作黑色粒子消散,裙摆绽开,沾染腥臭味道。

   “亚瑟……阿尔托莉雅。”

   她缓缓睁眼,涣散的瞳孔在对视的一刻短暂的有了焦距,蠕动着嘴唇。我伸手轻轻抚过,血液沾湿手指。

   “我亲爱的阿尔托莉雅,不必怀疑,我即是你。”

   微妙感情袭击心头,我看着她用力扬起嘴角,露出一个因为染血而显得有些可怕的笑,但那双翠绿如无尽森林般的眼眸,轻轻地、缓缓地有了星星点点的亮光。

   回眸才觉一半天空渐渐亮起,半面还是鲜红的、枯败的草地,另一面却重归那个宁静如往日的剑栏。

   “那是……!”

   少女披散着碎金似的长发,穿着我不知有多久未见过的,属于田间女孩的柔软长裙,绿色的眼睛对这世间万物小鹿一样盛着水汪汪的好奇。忽而一阵风吹起她的长发,她也随着笑起来。

   那笑容,与这位浑身浴血的亚瑟王如出一辙。

   我俯下身,拨开她的发,以王的身份,做了骑士会做的事。发尾与唇皆品尝到了血的滋味。

   “不列颠之光永不坠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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